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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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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李華丹的話音剛落。此刻的林如海目光冷淡的從自己露出地方那指甲痕跡分明的地方收回。

將衣服收拾好,便姿態淡然的走出了門。

李華丹跟著起身,神色裏都是不可名狀的興奮。

“哎呀哎呀,倒是不知您林總督和國寧公主的感情這般的好,瞧著你昨日裏說的話,都是真的。”

李華丹人高馬大的,個子和林如海差不離幾分,硬是幾步跑上前,就要捁住男人的脖頸。

林如海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徑直繞開他。

被嫌棄的李華丹:“.........”

娘的,人都將你的寶貝住宿地抓成了那樣,也不見你嫌棄,本官只是如廁後沒有凈手而已啊!!!

不過...

李華丹看著遠處好友那風光霽月的背影,倒是陷入了沈思。

當初和賈家女大婚時,他也是參加了的,後來的婚姻生活瞧著也是相敬如賓的。

畢竟林如海是真正的君子,從不沈迷聲色,也不愛酒色。

當初成婚後,似乎和成婚前沒有什麽不同....

而且他當初也算是毛頭小子,年少時也是發奮圖強的少年郎一枚,自己的兄弟成婚了,多多少少對於這些方面還是好奇。

但不管他如何看,男人是絲毫痕跡沒有,就更別說一些神色上的狀態了。

偶然遇見夫婦兩人時,只覺得兩人之間相處和睦,相敬如賓。

彼時,他還在感嘆這也就是他見過的夫妻關系最好的一對了。

許是林如海比較內斂,對於情愛一事最不喜歡外露罷了。

到了如今,他總算是感受到了不同。

腦海之中浮現出上次驚鴻一瞥的那位公主模樣。

到底是傾城之姿的公主,本事確實不一般。

林如海可不是手段只有一種的男人,不過就此過了半月的時候,在一場江南的雨夜裏,一個渾身帶血的刺客驟然撞入了總督府。

蘇清芙原本懶懶的靠在林如海的懷裏,目光瞧著窗外猶如落珠一般的雨水拍打著窗外的芭蕉。

如玉幾個小丫鬟坐在一邊的小杌上烤著玉米和板栗,一邊悄悄的說著小話。

男人衣衫被她弄得亂七八糟,露出裏面的單衣和肌理分明的胸膛,神色裏帶著幾分怠倦,修長的手指時不時的落在了少女的脖頸處或者是繞繞垂落在身後的發絲。

所以突然一個漆黑的身影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沖進了內宅的時候,差點兒沒把蘇清芙幾個人給嚇死。

林如海下意識的將女子牢牢的護在了懷裏,但是在那血葫蘆落地的一瞬,他猛地察覺到了什麽,用一旁的繡帕蓋住了女子的雙眸,說道:“別看。”

這才起身....

而那血葫蘆這才跪在地上,告罪說道:“奴婢沖撞了公主,請公主恕罪。”

蘇清芙一楞,隨後隨手撩開繡帕,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她蹙眉,不可思議的喚道:“壽安??!!!”

林如海此刻的臉色已經陰沈的不行,那渾身的威儀嚇得幾個伺候慣了公主的丫鬟都瞬間起身,老老實實的立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敢說。

“怎會受如此重的傷?”

林如海冷聲問道。

壽安此刻渾身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就連臉上都是血汙,他擡頭笑了笑,但也因此扯到了不知哪一處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哼,奴才到底是名聲在外,主子,這甄家果真是勢力異常的雄厚呢,前夜奴才竊賬簿時,竟是遇到了除開那驚春刀以外江湖其餘的六大高手,車輪戰上場,奴才能歸來,江湖上刺客地位可又要上升了。”

說著語氣之中還有些得意。

林如海卻臉色更為難看,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說道:“賬簿拿回來了?”

壽安聞言,沒有受到誇獎,神色還頗為委屈的交出了懷裏被油紙包著的一個東西。

倒是蘇清芙瞧著他跪在地上,地上就已經團了一團血,問道:“壽安,你這要去療傷吧?”

壽安本來就要起身了。但是身子輕輕一晃。

林如海一看他這樣,頓時知曉了厲害,直接說道:“勞煩公主,壽安定是內臟受傷,現在不能過多移動了。”

蘇清芙也不是個拘謹的,瞬間吩咐如玉將屋子收拾出來,將身邊帶著的太醫也喚了過來。

而原本是給林如海治療那件癥狀的劉太醫也跟著來了。

他現在簡直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但沒辦法,現如今只能一心一意的治療公主和駙馬爺身邊的所有人,甚至在發現那件事情是個烏龍之後,他為了小命,不得不刻苦鉆研外科和內科的醫術,只求日後回到京城時,太子爺能夠因為他的本事而饒他一命。

原本隨行的太醫本就是個癡迷醫術的,看著身邊的同僚有意學,倒是傾囊相授。

果真,壽安被林如海強制的睡在了床榻上,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開始猛地口吐鮮血。

蘇清芙幾個人嚇得不行,捏著手中的繡帕不斷地在門口踱步。

就連壽安的兒子,此刻雙眼包淚的站在門口。

而林如海坐在一處的小間裏,將那賬本打開。

蘇清芙瞧見了他的動作,也想上去看看,林如海倒是不避諱他,但是她尚未瞧清楚前三排,人家林如海就翻頁了。

最煩這些過目不忘的人了。

林如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是陰沈的比那下著雨的天還陰沈。

她又伸頭瞧了一眼,瞧見了赫然立在頭的榮國府。

哇哦。

蘇清芙漠然的收回了頭,心中譏諷。

嘖嘖嘖。

總督府裏陰雨綿延,而此刻的金陵即便是晴空萬裏,但甄家人人自危。

甄應嘉看著空蕩蕩的匣子,神色慘白,那雙漆黑的眼眸劇烈的顫動著。

此刻身邊赫然是一個男人立在一旁,冷聲說道:“甄大人,這新上任的林總督可不是任人唯親的良善之人吶,您和四大家族倒是念舊情,可人家如今的親可是在皇宮之中,哪裏還記得往日的情分?”

甄應嘉蒼白著臉,目光冷然的看著說話的男人。

“怎麽?難道奴才可是說錯了不成?您這賬本定時要傳入太子的眼前了,屆時可不就是林如海借你的項上人頭,去登那登天的梯子了嗎?”

“周幕僚,本官若是記得沒有錯的話,你不是應該死在了京城之中才對?”

甄應嘉冷聲說道:“死人就該有死人的自覺,有些事,有些話不該你說。”

說著,他將那匣子一扔,徑直往內廳走去。

而那早該死了的周幕僚也不在意,他輕笑一聲,隨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甄家。

甄應嘉沒有等到所謂的帳本到了京城,就在當日的晚上,他便得到了消息,說是老太妃病重。

甄家頓時忙了個通宵,直到第二日清晨時,甄家母子這才乘上了前往京城的船舶。

甄寶玉身邊帶著三個丫鬟。

甄應嘉瞧不過,就要發怒,甄夫人反倒是不樂意了。

“此次去京城時間遙遙無期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呢,寶玉兒此番進京,指不定就要在京城求學,以求仕途,沒個丫鬟伺候,可如何是好?”

甄應嘉目光從三個丫鬟上掠過。

長得各有姿色,他原本想說什麽,但卻一個字都沒能說。

無力的吐了口氣,只對著甄寶玉說道:“寶玉,爹爹只盼你當真是能上進的啊。”

甄寶玉一心想要護住自己的丫鬟,忙不疊地點頭。

直到那船帆揚起,一路朝著海上走時,一個姿容清麗的丫鬟走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裏,她無聲的靠坐在榻子上,那雙和年齡極為不相符合的眼眸微微垂下,隔著衣服抹了蜜胸前。

摸到了那帶著幾分硬挺的書本痕跡,這才緩緩地松了松渾身的緊繃。

此刻,江南總督府,不同於昨日的大雨傾盆,今日一早便是晴空萬裏。

碧藍的天空上掛著太陽,壽安也是命大,太醫們搶救了一夜,在天空泛著魚肚白的時候,終於是救回了一條命。

到了午後的時候,被轉移回了自己的院子的壽安緩緩醒來,一眼便瞧見了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國寧公主。

他眨了眨眼,等著那失血過多的眩暈感過去了,才意識到自己不是產幻的時候,如玉在一一旁端過了一碗參湯。

壽山在一旁感恩的接過,便朝著自己的父親走去。

壽安哪裏敢,就要支棱起身子,嘴裏還說到:“公主殿下,奴婢區區一個下人,哪裏就能勞煩公主前來探望,又喝這般好的東西呢?奴才下賤身子....”

蘇清芙緩緩地擡起手,嫌棄的揮了揮,說道:“行啦,別說這些客套話了,你昨夜救命的那只人參是現在你熬湯喝的這個幾千倍的價格,這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了。”

壽安:“.........”

他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壽山,壽山沈重的點了點頭。

到了這個地步,壽安只得老老實實的端著那參湯一口一口的極為艱難的咽下去。

反倒是蘇清芙神色如常,她手中轉動著的玉柄繡梨花雙面團扇,身子倚靠在椅子上,好奇的問道:“你昨夜說自己的排名又要上前,又被六大刺客刺殺都能活命,那我且問你,如今你什麽排名?”

一說到這個,壽安就很是得意,他齜牙一笑,說道“|公主殿下,你可有所不知,以前的時候我就是江南第一次刺客呢。”

蘇清芙眨了眨眼,問道:“那整個大蘇朝的第一刺客是誰,你可清楚?”

“自然是侍奉皇帝的驚春刀。”

壽安鄭重的說道。

蘇清芙微微頷首,隨後問道:“那你現在排名可是超過了他?”

壽安十分認真的想了想,說道:“當初驚春刀名動天下,便是一刀斃命當時的天下第一,現如今奴才雖沒和驚春刀交手,但也是一挑六前十的高手,非要算的話,也和第一差不了不多少了的。”

蘇清芙微微頷首。

一旁的壽山很是驕傲。

門口的男人走了進來,聲音冷淡的問道:“本官倒是不知,如今江湖刺客排名竟是可以這麽算的?”

原本支棱的壽安:“.......”

蘇清芙倒真是很好奇,畢竟武俠這種東西,誰沒看過金庸和古龍的書?

林如海走進門只看了壽安一眼,他便自然的走到了蘇清芙的身邊。

“殿下,可要用膳?”

男人似乎是詢問,但語氣卻在陳述一般。

蘇清芙也不好多耽擱壽安休息,於是在起身的時候連忙問道:“那壽安你和驚春刀的主人一戰,可有把握贏?”

壽安嘴巴剛張開,就接到了來自自家主子的死亡對視。

於是只得將嘴巴裏的倔強全都咽了下去,老老實實的說道:“雖沒有比試過,但曾有幸見過,奴才一眼便確認了,打不過。”

蘇清芙:“........”

“啊,那個,也好,你好好休息哈,別擔心這些材料,我給你了,你就好好養身子便是。”

“是。”

壽安感覺自己的心傷比身上的刺傷還疼。

害人的夫婦卻沒有絲毫的察覺,她走到門檻兒處,正準備讓如玉扶著自己的時候,一雙溫潤的大手伸過來,接住了她的手。

蘇清芙一楞,目光瞧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又瞧了眼滿院子的下人。

倒不是說她公主之尊,駙馬爺就當這般。

在這個男權的社會,即便是駙馬爺也是有屬於這個時代男人的尊嚴的。

出門在外,公主也當遵循一些女性的角色和位置。

這等在外扶著的動作,很是有失體面呢。

但男人似乎是沒有任何的察覺,他就這麽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瞧著女子似乎是有些猶豫,他主動的將女子的手握在手心之中,低聲說道:“臣扶著殿下走。”

蘇清芙:“......”

她被男人牽著手,反倒是有些不自然,剛走出門沒有兩步,竟是左腳踩了右腳,身子一歪,順著男人的力道便落入了男人的懷裏。

慌張之中,一擡頭瞧見了男人帶著幾分了然笑意的面容。

蘇清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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